《诛妖帝(NPH)》 淫词艳曲(H) 癸巳季秋,司礼监掌印太监奉敕采药民间。遍历九边,得乌金丹胚叁枚。 置九转丹炉,历九百九十昼夜,佐以五味药引,终成泄浊清心之剂。 野史载其法邪异,采男女鲜血为引,然成丹莹白如玉,隐现浊黄之气,无半点乌金之色。 戊戌年端阳,显皇帝龙驭宾天。遗诏命太子即皇帝位,改元建新。 少帝系中宫所出,齿甫十有八祀。姿容韶秀,蒹葭倚玉之态,廷对之际,言谈清越,枢辅皆称其敏,然践祚后颇溺释教,纵酒无度。 史载建新叁年至七年间,帝常醉语失仪,叁度碰翻烛台致宝观殿焚毁。 …… 《璇阶烬》是一本连载于某平台的言情小说,以虐恋情深作为卖点,剧情起伏跌宕,角色刻画入心,深受粉丝们喜爱。 兰泽熬夜看完前五万字,就昏睡过去,待到醒来,眼前就是古色古香的宝观殿。 身侧的大监高呼“万岁”,群臣跪拜,兰泽以为在梦中,不敢妄动,于高堂之上稳坐,垂首看向自己的龙袍,久久未能回神。 直至叁年后,兰泽已经接受现实。 她阴差阳错穿越进了一本言情小说,小说就是《璇阶烬》,其中男主叫姬绥,女主是燕南王的妻妾,将来姬绥“诛妖帝”,拜谒太庙,就会上演一出“臣妻争夺战”。 而兰泽,就是这个倒霉的少帝。 宝观殿角铜龙吐雾,余千捧着朱漆盘趋步近前。琉璃盏盛着猩红药散,映得他白胖面皮泛起霞光。 多日纵饮,大监尝言京中有此异药,名五石散,服之可祛寒壮气,通经活络。 兰泽斜倚在填漆云龙榻上,香珠压着《楞严》残卷。自戊戌年先帝崩殂,宝观殿便长年龙涎香混着药气。 她女扮男装坐上皇位,日夜心惊胆战,不敢贸然行事,接连翻阅少帝的文书,兰泽发现少帝文采斐然,特别是笔墨,“铁骨冰肌透玉版,纤毫劲气走霜纨”,堪称一绝。 连朝臣也会赞叹,少帝满十岁时,已将《道德经》倒背如流。 年少时的惊才绝艳,随着时间流逝,于《璇阶烬》里记载,少帝荒淫无耻、纵酒无度、服丧期间游猎、强征财物、与宗室淫乱、失帝王礼仪,乱廷议制度……兰泽也就记得这些,因为她只看了五万字的璇阶烬。 鎏金博山炉青烟袅袅,模糊了御案前跪着的人影。翰林院待诏甄修证青袍玉带,却似株遭了霜的墨竹,连叩首时腰间羊脂玉组佩都不闻声响。 兰泽问道:修证,上月命你绘的画卷可得了? 甄修证长睫在眼下投出晦暗:陛下当效法太祖批阅奏本,而非... 而非什么?扇柄突转方向,沿着他脊线划至腰衿,翰林院那帮腐儒参你以丹青惑圣的奏疏,比你的工笔更有意趣。 甄修证浑身一震,玉组佩叮当乱响。 兰泽望着他绷紧的后颈,踉跄下阶,挥退搀扶,以五明扇托其颌。 甄修证眉眼如画,桃花目蕴风流怨色,偏垂睫避视。 风描碧髓,露染璃酥。兰泽睇其面。 元后,如今仁寿宫的章慈皇太后,为掩饰兰泽女扮男装的秘闻,伪造太医院记录,掌控兰泽身边内官,甚至叫来本家的远房子弟甄修证,让他伺候皇帝,以延绵宗室子嗣。 兰泽不愿,与太后几次不欢而散。 “御苑的花开得正好,不巧今秋霜重,修证若再孤枝照水,予只好折了那株挡风的木樨。”仁寿宫的冰盆吐着寒雾,“皇帝莫让予费心。” 兰泽难以反唇相讥。章慈太后或许认为她日渐年长,无法掌控,故赏赐合欢酒,想让兰泽和本家子弟甄修证诞下皇子。 这样一来,她能继续把控朝政。 身边宫女太监是谁的眼线,猩红的五石散摆在面前,美酒珍馐接连不断地奉上,姬绥将来打着“诛妖帝”的旗号杀进禁宫,自己的下场不言而喻。 兰泽挥退左右,笑吟吟道:这酒赐给爱卿。 甄修证无法,迟疑地拿起白玉杯,吞咽着酒液,酒液辛辣,只叫他双眼泛红,咳嗽不止。 “伺候朕安寝吧。” 甄修证当即再跪,字字啼血:“微臣是文华殿画师,人之行,莫过于孝,恕臣不能遵命……” “修证这是何意?” 他咬牙道:“陛下后宫空虚,膝下无子无女,微臣望陛下早日延绵子嗣,安稳社稷,为我朝延续血脉。臣不过草芥微躯,昔董仲舒曰君为臣纲,若僭越伦常,恐伤圣德,臣万死不敢奉诏。” 察兰泽沉默,甄修证再补充道:“圣主当效尧舜,岂效断袖余桃?阴阳调和乃至天意,若微臣夜宿龙榻,恐遭御史弹劾,累及天威。” 兰泽轻笑:“好一张利嘴,好个忠臣,可你父甄侍郎尚在诏狱,这般刚烈……是朕这个天子的错了?” 甄修证闻言,面色灰败。 兰泽内心叹息,她也不愿如此,若是章慈太后动怒,甄修证跟自己的命运皆难以预料。 赭黄床帐之中,身影摇曳。 女扮男装的少帝身份,是章慈太后的野心,也是兰泽的枷锁。 她坐在甄修证的腰腹,用抹额罩住了他的眼睛,再解开他的束腰,肉具握在手里沉甸甸的,几番拨弄揉搓,却不见肿大发硬。 “陛下!请收回成命——” 甄修证的嗓音变调,妄图挣扎起身。 湿润绵软的屄口一蹭,清液打湿他的腰腹。 兰泽察觉他全身僵硬,继而往后坐去,丰腴肉户贴在男子的阳具上,深红阳具被磨得湿淋淋,愈发滚烫。 阳具渐渐青筋凸起,头部能盖住整个屄,在缝隙里来回摩擦,偶尔撞到小小的肉蒂。 耳边响起轻微的水声,兰泽喘出一口气。 两片阴唇骤然被挤开,屄口处皮肉紧绷,撑得发白,透着一点血色。 “陛下……”甄修证张合着唇瓣,细密的汗水打湿鬓发。 他想扶着兰泽的腰身,又犹豫不决。 热潮从尾脊骨直冲全身,兰泽眼前发花。几次起伏着腰臀,也没把肉具全部吞入,酒液的作用下,细微的疼痛并不明显,只是让自己更加亢奋。 饱胀感越来越重,好似整个身体都被劈开。 兰泽知晓,酒液里有助兴的药。药让肉屄极为敏感,阳具只在体内摩擦几下,兰泽的眼前一片白光,双腿止不住地紧绷,脚趾蜷缩着。 铺天盖地般的情潮袭来,兰泽全身发软,伏在甄修证身上喘息,眼泪打湿了男子的发梢。 清液顺着她的腿根流淌,臀肉间潋滟一片,肉屄发肿,但体内的阳具仍然坚硬如铁,仍有半截没有吞下。 “扶朕起来。” 甄修证闻言,也不敢揭开抹额,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的腰,把兰泽放在了龙榻上。 “多言多失,可明白?” “微臣遵命。” 甄修证的脖颈处皆是红晕,他似乎身体不适,多次喘息。 直到现在,他也不敢揭开抹额,摸着床榻穿好衣裳,继而跪拜。 甄丹心进士及第,字修证,性清正高洁,尝忤户部尚书遭劾。虽属构陷,终谪岭南二载,归京后无心仕途,皇帝命掌文华殿丹青。 以其刚烈,信不叛君。 翌日复醉,兰泽将掷佛经于地。随着合欢酒的药性愈炽,复召甄丹心侍寝,他竟未拒。 甄丹心跪于兰泽面前,青袍迤逦。 迷糊被他打开双腿,兰泽头晕目眩,肉屄一下下往他的手上蹭,水液不停涌出。 男子俯下头,发梢在兰泽的大腿间摇摆,带来细密的瘙痒。 粗糙滚烫的舌苔贴到屄口,在肉户周围亲舔,他温热的吐息喷洒于肌肤。 “啊……好烫——” 男子的舌尖勾开阴唇,挑拨着小巧的阴蒂,把这个珠子用唇瓣裹起,再用舌尖打转。 整个缝隙水光潋滟,兰泽开始挣扎起来,却被甄丹心按住了大腿,他把软乎乎的屄往他的脸上、嘴上按,不断吸食着里面的水液。 缝隙的每处软肉皆被亲舔,他的齿关还在不轻不重地撕咬,直到红肿。 在他口中泄了两次,惊心动魄的热潮蔓延全身,兰泽勉强抬手,示意他退下。 “陛下……饮酒适度……”他的面庞潮红,其唇水光潋滟,伏榻轻语。 兰泽无心多言。 继而半月饮酒,与甄丹心厮混,雪花似的奏疏飞入司礼监,由司礼监批红。 少帝不理朝政已是常态,甄修证多次进言,少帝不予理会,只拉他到床榻间云雨。 这次,甄修证拿出朱红长盒,言道:“陛下,绘卷已成,望您过目。” 兰泽兴致缺缺。 甄修证似乎失望,他跪倒在兰泽前,恳切道:“君者,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,固然微臣心系陛下,陛下也该稳定江山社稷……” “朝政懈怠,法纪松弛,爱卿想说这些罢,”兰泽坐在御案前,悠悠道,“修证,宝观殿不缺画师。” 甄修证陡然失语。 一旁大监端茶水来,讨巧几回。大监白面无须,体态丰腴,眼球提溜,精光四射,瞧不出年纪,水缸似的横在兰泽面前。 “戏班候诏,陛下何时……” 可会淫词艳曲? 哎哟!奴才哪懂这些! 西厢牡丹终嫌寡淡,令排新曲。 甄丹心怆然跪谏:“陛下叁思!俚俗之辈岂污圣听!” 兰泽笑吟吟地说:“不然,爱卿来唱?” 甄修证闻言,脸庞通红,不知是羞是气。 兰泽刻意作弄他:“修证,你可听过?” “……未曾。” “奴才这就让他们排,甄大人福泽不浅。” 兰泽道:“是啊,叁品的内官大监,喊声甄大人,怎不算有福?” “陛下言重呀。”大监苦着脸,一顿讨巧卖乖,水缸似的身躯不断颤动。 新筑戏台 仁寿宫新筑戏台,金楠作梁,七宝琉璃灯悬于飞檐,煌煌如昼。 章慈太后甄氏端居鸾座,身着十二鸾衔珠纹翟衣,随指尖叩案轻颤,翠钗泠然作响。 御前承应,自无靡音。 甄修证垂首恭立,翟鸟宫绦垂及膝前。 他不敢喊章慈太后表姑,毕竟在章慈太后眼里,他只是个冠了贵姓的家奴,自打进了仁寿宫,他就颔首低眉地候在一旁。 兰泽坐在下首。 她今日换了身常服,以大红云绫为面,内衬松江叁梭细布,前后及两肩织金盘龙各一,龙睛点翠。 她的目光却始终未离开戏台。 “兰泽,”甄氏慢悠悠开口,用的是东宫旧称,“这戏台搭得可精巧?” 兰泽眼风未动:“自然是精巧的,承母后的光。” 甄氏低笑一声,未再接话。 珠帘外,教坊司太监尖声唱名:“云韶班承应,《霓裳怨》全本——” 锣鼓骤响,帷幕拉开。小生一袭湖蓝织金贴里,头戴乌纱翼善冠,手捧漆盒跪地泣诉:“这冤情比海深叁寸!”嗓音清越,却隐隐透着凄厉。 却闻弦索忽乱,后台铜镜坠地,裂声惊破宫阙。 章慈太后佛珠骤停,凤目扫向琴师。 那人低眉调弦,兰泽击掌道:当赏! 宫女把金瓜子承于朱漆盘,金瓜子底錾仁慈宫制的小楷。 待戏班子得赏,章慈太后挥退身边的宫女太监,独留甄修证。 予闻九郎侍君不周?方才琴师骨相清奇,予将琴师赐给陛下?” 语毕,章慈太后瞥向甄修证,目光刺得人脊骨发凉。 兰泽无奈叹息:“他并无过错,母后多虑。” 既得圣恩,必谨慎当差,陛下承乾御极,系四海之望,九郎在御前服侍,可谓光耀门楣。”多年垂帘听政,章慈太后细纹里藏着寒芒,她又问:那弹琴的,可要叫来瞧瞧?” “母后,儿臣不需要,”兰泽穿越几载,还是学不会他们文绉绉的话语,她挤了半天,才挤出一句话,“……宗室子侄聪慧者众,何须朕躬育嗣? 放肆! 佛珠掷案,东珠乱滚。 见章慈太后动怒,兰泽跪伏于地。她的膝骨被地砖纹路烙得生疼,冷汗淋漓。 兰泽不是王朝的主人,章慈太后才是。 章慈太后年方鼎盛,翟衣摆裾扫过之处,七尚书印绶皆系甄氏门生,当年她凤冠霞帔入主中宫,陪嫁的七十二抬妆奁里,光前代孤本就装了几箱。 其父甄桓掌翰林院二十余载,胞兄甄毅现任文渊阁大学士,有人戏称,甄氏百年根基撑起半壁朝堂,子弟其能占半部《缙绅录》。 如今仁寿宫的青玉案上,内阁呈来的奏折与佛经并置,御笔朱批。 太后斜倚鸾座,翟衣上金线绣的岂止是鸾鸟,分明是江南八百士族献上的江山。 兰泽毕竟是章慈太后的独生女儿,见兰泽脸色青白,章慈缓和嗓音:孝景帝廿四载方得元子,遽崩而致叁王乱政,今皇帝及笄叁载... 章慈太后忽噤声,或嫌九郎愚钝? 甄修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弯腰朝自己的表姑母作揖:“微臣虽愚钝,愿以犬马之劳侍奉陛下,晨昏定省不敢怠,药膳寒温必躬亲,亦当护得圣体康泰,国祚绵长。” 说完,他跪倒在章慈太后身前,恭谨道: “陛下蹙眉即臣罪,圣体违和当臣过。” 兰泽想,说得比唱的还好听,这些文人到底怎么说出这些话的? 章慈太后也被这番话消了怒,她满意地看向甄修证,又赐了几壶合欢酒。 宝观殿内,余千躬着肥硕身躯穿过帷幔,他捧着朱红漆盘的手发颤,玉杯中琼浆轻晃,将满室烛影都搅成碎金。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——余千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,面上堆着谄笑,陛下若需添酒,只需叩响这金铃......话未说完,便被玉珠帘后掷来的青玉镇纸砸得噤声。 兰泽赤足踏过绒毯,语气平淡,前日你呈的五石散方子,若能强身健体,便由你替朕试个明白。 甄修证跪在云母屏风后,喉间发紧。 忽觉殿中百盏明灯都暗了几分。 “陛下明鉴,那五石散珍奇,老奴这般腌臜身子....”隐约瞥见兰泽的眉眼,余千心中大骇,急忙叩首,“奴才......奴才愿为陛下试尽天下奇药!” 殿外忽起穿堂风,卷着细雪扑灭了叁盏宫灯,余千的身影在明暗中愈发扭曲。 兰泽旋身倚上龙榻,笑吟吟道:爱卿可知,这合欢酒里添了多少味良药? 甄修证倏地抬首,正撞进兰泽的眼中。 他已深知帝王连日酗酒的症结所在。 若非章慈太后施以雷霆之威,兰泽岂会屈尊俯就,宗族若存更佳人选,焉得轮得到他甄修证担此重责? 此番太后将御用琴师赐予皇帝,其一昭示着可随时撤换兰泽近侍,令其亲承绵延皇嗣之责,此事绝无斡旋余地。 其二对甄修证更是明示,若侍奉圣驾稍有差池,随时可弃之如敝屣。 甄修证这才惊觉,兰泽看向自己的眼神,毫无情爱之意。 他多想问少帝,若是章慈太后令他人服侍,而不是自己,少帝是否会同意? 求嗣心切(H) 兰泽的影子被宫灯拉得细长,她踱步到御案前,看向这沓文书。 她凭借记忆复原了前五万字的《璇阶烬》,或许细节有些差异,但大致的剧情她已经烂熟于心。 由于《璇阶烬》内并无时间描写,兰泽只能根据现有的情况进行推断。 文中女主出身甄氏,因犯少帝名讳被迫更名,故而兰泽多次试探章慈太后,太后却言: “圣讳乃山河社稷筋脉,甄氏女犯讳更名?予竟未闻,如何绕过仁寿殿?怕是漏报此事?” 章慈太后如此肯定,兰泽倒糊涂了。 少帝名姬玦,字兰泽。 《璇阶烬》内记载,少帝伏诛之夜,姬绥剑破十二阙,宝观殿血浸玉墀。 内库尽焚,锦绣成灰,甄氏阖族见诛,百日啼哭,殷红遍城,女主随长兄奔亡,直至漳州。 《璇阶烬》前五万字里,就是在描写女主在漳州隐姓埋名的日子。 女主无法再用曾经的姓名,村里的人都喊她“璇娘”,所以直到现在,兰泽都不知晓女主的真实姓名。 “犹忆兄长襕袍染血,斧刃寒光,漳江渡口的船公砍断缆绳,燕王举着火把坠入江中,母亲崩逝,幼子何辜。” “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——” 烛火摇曳,兰泽捧着复刻的《璇阶烬》,指尖微微发颤。 平日里无人敢直视圣颜。甄修证却见兰泽赤足立于绒毯之上,衣袂浮动间,纤细的足踝若隐若现。 兰泽青丝未束,垂落肩头。 她本就气血不足,此刻面色更显苍白。 凝视着手中的《璇阶烬》,兰泽惊觉自己的字迹竟与少帝有七八分相似。 许是平日翻阅文书时潜移默化了。她这样宽慰自己。 待至榻前,甄修证垂首为兰泽解去衣带,此番未覆绸绡,少帝玉色姿容尽落眼底。 陛下……他喉间发紧。 少帝眼尾洇开薄红,被汗湿的鬓发贴在面颊。她似乎困倦,怠倦地依在在甄修证怀中,衣衫松散,透出凝脂雪肤。 男子低下头舔舐兰泽的唇瓣,又含入口中厮磨,软肉被翻来翻去地吸吮,兰泽想推开他,反被箍住手腕。 甄修证压着她的身子,舌尖越探越深,几乎要伸进兰泽的喉口。 这让兰泽激烈地挣扎起来,她的眼睛渗出一点泪,涎水从口中处涌出。 甄修证依依不舍地抽离,两人唇瓣带出一条淫靡的丝线,他抱着兰泽绵软的身体,反被兰泽打了个耳光。 兰泽的唇瓣泛着水光,眼睛也是。 “滚出去。”兰泽的脸上仍挂着情欲的色泽,她几番支不起身体,却要发作甄修证:“滚去内殿跪着。” 甄修证领会兰泽用意,暗叹她宽容,如今风雪肆虐,还好地龙烧得暖热,即便跪在内殿整日也无妨。 那记耳光极重,男子面颊泛起红痕。为平息兰泽怒火,甄修证仔细理好衣衫,躬身伏在龙枕畔,柔声道:臣情难自禁,实乃罪过,恳请陛下息怒。 兰泽闭目未语。 甄修证的手几经起伏,终未敢落下。 榻间之人终究是天子,这个认知让他收回指尖,心底无声叹息。 两人的肌肤之亲,有例行公事般的疏离,她仿佛是为章慈太后交差。 唇齿相依之际,甄修证的羽睫轻颤,初尝兰泽口中温软,晦暗的情欲不断发酵,他何止想把舌尖探入她的喉口。 宝观殿内的合欢香气味甜腻,燃到后半夜,逐渐掺入了药味。 有对鎏金錾花双龙耳铜香炉,正放在兰泽的床榻两侧。这是殿内最特殊、最精巧的香炉。香炉上层錾刻海水江崖纹。炉腹设双层结构,内胆可旋转以调节青烟,类似航海罗盘。 香炉里,除了章慈令太监燃的合欢香,还有另一种安神香。 甄修证动了下发酸发麻的腿,缓步走向龙塌,掀开帐幔时,兰泽已然熟睡。 他和兰泽厮混的时间里,兰泽从来不理会他的情欲。 于合欢酒的影响下,她的身体极其敏感,男子的舌尖、手指让肉屄很快达到情潮,清液经常会泄于甄修证的脸庞、唇舌。 他想多吃一些,舔进发烫艳红的屄内。 兰泽于快慰里喘息、流泪,纤细的手指在榻上无助地乱抓,黛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。即使男子细心体贴的侍奉,兰泽也不允许甄修证更近一步。 软屄只能吞下小半截肉具,生怕兰泽觉得疼痛,甄修证几番安抚,换来的却是被赶出宝观殿,饱受欲望折磨,竟无一次泄身。 甄修证把熟睡中的兰泽抱在怀里。 常人不敢直视天子容颜。他不仅能直视,还能舔舐兰泽的眼睫,几番亵玩。 晶莹脂膏被体温化开,从湿漉漉的缝隙滑过,泛着潋滟的光泽,多日云雨,整个肉户有些红肿,阴唇肥软,显然被舔得熟烂。 自安神香放入香炉,甄修证几乎每夜都在用舌头,手指,把这口肉屄玩的烂熟,隐秘的快慰让他有些发颤。 脂膏散发出甜腻的香气,也让舌尖的奸污十分顺利,整个股沟湿滑不已。 他把兰泽白腻的大腿分开,唇瓣贴去,细密的吻落在缝隙间,舌尖几次勾动阴唇,继而含在口腔里吮吸。 黏腻、淫靡的水声不绝于耳。往里探去,舌头稍显粗糙的突起绕着蒂头打转,齿关多次磕碰着,可能有些疼痛感。随着肉蒂被男人用鼻尖轻轻一顶,兰泽只觉小腹酸涩,她口中胡乱地呢喃,小腿止不住地痉挛。 清液喷出。 甄修证紧紧箍住兰泽的大腿,想把这口屄含化在嘴里,不让一滴淫水浪费。 他身下的肉具肿胀到发红、发烫,隐隐作痛,也不敢插入湿漉漉的屄。 甬道温热紧致,层迭的嫩肉会裹着性器,顺着清液的润滑,如果大开大合地肏弄,肉具撞开深处的苞宫,艳红屄口外翻着,或许兰泽会痛到流泪。 甄修证把兰泽抱在怀里,抚摸着她的小腹。他想把白精灌进去,混着兰泽肚子里的淫水摇动。 有时候会流出一些,从红肿的屄口一直蜿蜒到大腿,用手把粘液擦遍臀沟,就全部是自己的气味。 但甄修证深知,若其僭越之念为兰泽察觉,便再无可能。 章慈太后求嗣心切,然兰泽并无此意。 故而他只余一声长叹,将诸事安排得滴水不漏,确认兰泽不会瞧出半分端倪,方才从锦衾间悄然抽身,再跪于内殿之中。 才子佳人 文华殿内,日光斜穿过雕花长窗,在青砖地上投下细密的光斑。 砚池中残墨未涸,甄修证搁笔,素袖拂过宣纸,积案画幅经时阴干,次第收卷。 殿外雪落簌簌,有一男子玉簪束发,执伞而来,青竹伞骨积雪叁寸。 这位年方二十六的翰林学士,名叫宋付意,是六载前的金榜探花,师承内阁次辅顾显乘,字长随。 宋付意收伞时五指轻拂残雪,犹见寒窗旧习,阶前微顿,锦靴震落雪泥,衣摆暗纹随步履隐现。 叨扰。他立于殿门轻声道。 内殿传来一阵碰撞声,甄丹心匆忙去掩画卷,却已经来不及。 宋付意目光已落在那幅画上。 案上共铺叁卷,甄修证收拾时虽显慌乱,动作却仍带着小心,生怕折损了纸缘。 宋付意与甄修证共事翰林院多年,深知其为人,见他举止失措,不由莞尔:何事令你如此失态? 长随,你看到了? 嗯。宋付意目光掠过画卷,工笔仕女,栩栩如生。他顿了顿,声音转低,只是这画中意态……不宜示人。 檐外积雪簌簌,碎玉般溅落于青石阶上。 甄修证面色倏然苍白,这画卷本不该示人。每日申时过后,文华殿向来空寂,他才敢在此独自回味。 此乃私绘之作,画上赫然是天子寝衣之姿,若传入兰泽耳中,莫说远谪岭南,只怕即刻就要锁拿下狱,治大不敬之罪。 宋付意心领神会:“修证,我不会说与旁人。” “多谢。”甄修证感激道。 他只能选择相信宋付意,当下也不敢多言,生怕对方看出什么。 申刻既终,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甄修证离开文华殿,乘马车归府,行至半途,忽闻街市喧哗,他掀帘望去,见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正在劫掠绸缎庄。 他眉心微蹙,正欲遣随从相助,却见那群人凶悍异常,竟将侍从打得溃散,待他下车,一柄钢刀已架在颈侧。 财物尽可取,勿伤人命。 甄修证精通六艺,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之道不曾落下,虽非武林高手,但弓马功夫足以自保。 此刻却不敢贸然出手,恐劫匪伤及无辜。 待劫匪散去,马车内已是一片狼藉。 画卷已经不翼而飞。 此物既非珍玩,又无款识,更未完成,原与书籍同置于车厢深处。 这群劫匪,为何连画卷与书籍也要劫走? 宝观殿外北风卷着残雪,拍打在朱漆槛窗上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 兰泽神色平静。 甄修证跪在地上,官帽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惨白的脸色。 爱卿来的正好,快来瞧瞧,这确是你的手笔? 殿外寒风掠过檐角,发出呜呜声响,甄丹心跪在地上,只觉大难临头。 画卷被那些乞丐抢夺走,他生怕酿成大祸,心急如焚报于顺天府,也寝食难安。 甄修证虽官阶不高,但常在御前行走,顺天府衙自然不敢怠慢,然经日查访,却始终未能寻回画卷与财物。 近日,随着市井流言四起,同僚间窃语调笑,挤眉弄眼,甄修证暗道奇怪,上前倾听闻一番,才惊觉事态严重,急赴宝观殿请罪。 原来半月前失窃的画作,竟成了满京城的谈资,画作不仅被人临摹流传,更有文人添油加醋,编出许多风流韵事。 连茶楼酒肆里,说书人根据画卷内容,编成了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,说什么文华殿的画师少年才高,却痴心错付,恋上高门贵女,谁知那贵女心狠,反将画师构陷下狱。 那说书人越说越动情,把一段子虚乌有的情怨说得如泣如诉,仿佛亲眼所见。 兰泽本在养病,极少过问外事,余千为讨好皇帝,把京中趣事描述得绘声绘色,这让兰泽提起了兴趣,特意找来其中最好的摹本。 可没想到的,当画作呈到御前,皇帝沉默良久,未发一语。 当兰泽得知其中的来龙去脉,气极反笑:既无落款,那些劫匪如何知晓此画出自你手?也是巧了,你私藏的画作叫乞丐抢了去,更是妙了,画作还能流传到朕的手里。” 甄修证以额触地:臣工笔技法确与他人殊异,匪人若识得翰苑规制,认出臣之身份亦非难事……今臣画作流布,有辱天威,实乃言行失检之过……” “朕尚未言明画的是谁,爱卿倒是说了个清楚。 甄修证跪伏的身形猛地一僵,方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犯了更大的忌讳。 这无异于亲口承认了画中之人的身份。 甄修证额间渗出细密汗珠,官袍下的脊背已然湿透:“臣自省己身,未能恪守臣节,致有此祸,罪该万死,亦不有怨。” “朕不想把你打入诏狱,”兰泽拂袖走入内殿,“余千,叫人把他拉下去廷杖,他躺不了一月,你就躺一月。” 待暮色四合,皮开肉绽,鲜血浸透甄修证素白的中衣,他散乱的鬓发黏在颊侧,被搀扶着踉跄出宫。 恰遇一身月白斓衫的宋付意,他执灯而来,身居清要,犹见当年蕙质。两人隔阶相望,宋付意唇角含笑,眼底却闪过一丝异色。 甄修忽然想起文华殿那日,也唯有他见过最初的画作。 而寒门出身的探花郎,靠真才实学挤进翰苑的才子,为何要设此局?令圣心不悦,于他又有何益? 甄修证百思不得其解。 寒梅数点,随风卷入雕窗。 余千躬身于叁步外,双手捧起一方锦帕,脸上堆着殷勤的笑容:明前龙井,虎跑泉水…… 话语未尽,见兰泽眉心微动,他立时噤声。 飞红栖止御案,唯有茶水倾注之声,余千偷眼望去,兰泽正凝视着茶汤,神色难辨。 ”顺天府总领京畿刑名,竟让乞丐在光天化日下,抢夺绸缎庄和朝廷命官。”兰泽把茶盏搁置,冷眼看向余千,“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,不能为朕分忧。” 余千是何人的耳目? 兰泽心里清楚,这人见钱眼开,谁给钱就替谁办事。 留余千可窥朝堂暗涌,所以兰泽暂未发作他,但往日小过尚可容忍,这次连自己的画像都流传民间,还特意送回自己手上,属实胆大包天,岂能轻饶? 兰泽素不临朝,也就年宴、宫宴、殿试传胪、太庙大祭才会出现。文武百官、宗亲们难以窥见真容,且画作未有完成,常人难辨其中女子的身份,唯有亲近者方能认出。 此中蹊跷,必有人暗中推波助澜。兰泽不信画作被抢、被流传是所谓巧合,遂以他事为由,将余千下狱严审,岂料他这阿谀奉承之辈,竟咬死不认。 此番动静极大,先是甄修证被廷杖,再是余千被下狱,肯定瞒不过章慈太后,面对来传召的女官,兰泽叫身边的人把画卷交于女官。 “你去回禀太后,这是甄丹心的画作。” 兰泽犹未息怒,数日过后,还想再治甄修证之罪,却闻太后遣人送来教坊司琴师数名,并再赐下合欢酒。 女官已候在殿外,静待复命。 毕竟太后见甄修证不得圣心,只能另谋他策。此番所选乐师,精于箜篌、排箫、琵琶之艺,更兼歌舞二人,以备圣意。 这些男子皆风华正茂,容色不俗,才艺方面各有千秋,兰泽猜测,章慈太后是准备去父留子。 殿内丝竹渐起,靡音绕梁。 她头痛欲裂,但见座下琴师衣衫单薄,却未逾礼制。紫衫乐师怀抱琵琶,十指翻飞,广袖随动作滑落。 红烛垂泪,缓缓而下。前方香炉吐纳甜腻之息,与酒气交织。 箜篌清越似莺语,排箫呜咽如夜泣。 酒过叁巡,有乐师竟跪伏御前,软语温存,兰泽身形微晃,女官立时呵斥:陛下不适,还不速来搀扶! 那紫衫乐师反应最快,他们原以为伺候皇帝不过奉命行事——未料珠帘之后,少帝乌发雪肤,唇若丹朱,尤其那双眼睛,如墨玉沉于寒潭,令人心乱如麻。 陛下当心。 男子趋前相扶,冷香袭来,混着合欢酒的馥郁,叫人目眩神迷。 兰泽不善饮酒,此刻殿中唯她一人独酌,然而抬眸环视,却见那些乐师面色绯红,眸含春水,竟与她一般无二。 女官似有懿旨授意,仅允两名乐师近前侍奉,紫衫者立于左,月白衫者侍于右。 原以为紫衫乐师已属胆大妄为,岂料月白衫者更为放肆,见其手执白玉杯,亲自奉酒至兰泽唇畔。兰泽蹙眉避让,推拒间琼浆倾洒,不小心浸透衣襟。 女官见状,当即厉声呵斥,命左右将乐师押下廷杖叁十。兰泽无法,只能抬手制止,默许乐师继续侍酒,权且应下太后安排。 直到叁壶合欢酒饮尽,女官悄然退出殿外,兰泽已经神思恍惚,酒意上涌,双颊泛起潮红。 紫衫乐师俯身欲近,却被她下意识侧首避开。 殿外忽闻步履声急,宫女趋步入内,低眉禀道:启禀陛下,顾阁老门生宋大人,于宫门之外已候叁刻。 此刻兰泽神思昏沉,未及思量自身处境,就糊里糊涂地传召了宋付意。 宋付意入殿后,跪伏于叁重珠帘外,与兰泽相隔数丈。 殿内酒色袭来,他却恍若未觉,面色沉静如水,目光垂落于地。 热风翻卷(H) 叁道珠帘之后,人影绰绰。 紫衫乐师怀抱琵琶,正与兰泽嬉闹,他慢慢凑近兰泽耳畔,被兰泽避开,却笑容满面。 月白衫者见状,索性弃了玉杯,以指尖蘸酒,伏在兰泽身侧,描摹兰泽的唇瓣。 “陛下何故唤外臣?”合欢香浓,二人言行愈发放肆。 兰泽以手支额,广袖滑落,露出一截凝脂般的手腕。于叁盏合欢酒下,她的眼前已是一片混沌,周身如坠熔炉,锦缎摩擦间,肌肤泛起薄红,腿心更是黏腻难耐。 紫衫乐师被迷惑了似的,将她搂抱在怀中,解开了她的衣襟。 忽闻耳边外砰的一声。他尚未反应过来,竟也眼前一黑,不省人事。 珠帘内春光旖旎,乐师醉卧龙榻之侧。 兰泽鬓发散乱,衣襟半解。 宋付意俯身凝视良久,忽将指尖探入她的口中,在殷红的唇舌间试探。 见兰泽流泪,他解开兰泽的衣裳,直到女子赤裸的被他搂抱在怀里。 宋付意将兰泽困在怀中,手指挤到两片阴唇内,触感滑腻,极为柔嫩。 兰泽浑身战栗,唇红如血,她的腿根被带着淫水的手掌掐出指痕。 没有一丝前奏,那粗壮之物就着水意,硬生生撞入了穴道之中。 兰泽陡然挣扎,她下意识摇头,舌尖却被男子勾缠着舔舐。 肉屄泌出更多淫水润滑,但还是太过紧窄,嫩肉将柱身牢牢贴合,将穴口边缘挤得泛白。 潮湿的穴口被肉具彻底劈开,一点点送入身体之中。她痛得发颤,屄道难以容下粗壮狰狞的肉具,只进入一个柱头,都让她的喘息变调。 宋付意有些惊讶:“……陛下不是饱经人事吗?” 他一面舔她的乳肉,一面用指腹去揉收不回去的肉蒂。兰泽顿时就软了身子,淌出许多水液来,她被扶起腰,穴肉被插得软烂,次次都肏在最深处。 “嗯,不,不……”兰泽语不成句,神智溃乱地恳求着,她双目失神,舌尖从唇口处微微探出,布料早就被泅得湿透。 “陛下脸好红,好烫。” 兰泽无法回答男子的调笑。 她的腰身被紧紧掐着,随着一下,又一下的顶撞,穴中湿滑不已。 兰泽本就敏感的身体,反复处于热潮之中,不得喘息。 宋付意毫不留情,只退出小半茎身,复又重重撞入,他知道肏弄到哪里,兰泽的反应最大,就次次朝着那处顶去。 兰泽已经神智溃乱,穴肉被填得极满,她陷入一片浑噩中,软舌从口中探出,涎液断断续续的滴落。 滚烫肉具抵在最深处,每下都逼得兰泽发抖,她满面春潮,甬道喷出许多淫水,随着插弄大股淌在被褥上。 她尚处于余韵之中,性器又再次操入湿润穴口中,每次肏弄都带出飞溅的淫水,耳边是臀肉相撞的声响。 兰泽腿根绷紧,胸乳被捏出浅红指痕。嫩肉再次被肏到痉挛,阴唇肿红外翻,整个缝隙水亮润滑。 “唔……好难受、好难受……” 她陷入了一场极漫长而折磨的余韵中。 “哪里难受?”宋付意去舔她的唇瓣,明知故问,“是不是太深了?” 半炷香过去,肉具才抵在宫口,射出一股精水,持续许久,兰泽的小腹灌得鼓起,有些顺着腿根流出,有些糊在屄口,连阴唇亦被射得都是白精,黏糊糊地与淫水混在一起。 情事结束,宋付意穿好自己的衣裳,目光掠过地上昏迷的乐师,他抬手掀翻烛台,赤焰如蛇窜上帐幔。 因太后早有懿旨,此刻殿外竟无一人值守。 西面书架的奏折、文书腾起青烟,墨香混着焦糊味四处弥漫。 热风翻卷,掀起男子官袍下摆。 两名乐师仍昏卧于地,衣袂已沾星火。 宋付意立足浓烟之外,神色漠然。 火苗顺着榻边垂落的锦缎蔓延,几欲吞噬兰泽的衣角。殿梁轰然断裂,灼灼火星飞溅,洞穿宋付意官袍下摆。 他凝望榻上醉卧之人,眸光微滞。热浪如刀刮过面颊,将兰泽裹在被褥里,从榻上抱起时,燃木砸落于叁步之外,激起满地流火。 宫人惊呼走水之声遥遥传来,他护住兰泽脖颈,指腹下脉搏微弱如游丝。 若能护得圣驾周全,自是匡扶之功。 而那两名乐师,早已湮没于熊熊烈火之中。 以表忠忱 邀月宫外,一行宫人正簇拥着凤辇往此处行来。章慈太后坐于辇中,身披墨色貂氅,指间伽楠佛珠轻叩,声声清越。 闻兰泽昏迷整日,太后震怒,当值宫人尽数受责,廷杖声回荡于禁宫,哀嚎不绝。 太医诊毕,躬身禀道:陛下身体无碍,因浓烟吸入过多,故暂未清醒。 太医所言非虚,兰泽并未受伤。待她苏醒,只觉头痛欲裂。 章慈闻讯而至,凤眸含威。 醒了?佛珠骤停,重重击在兰泽腕间,何以酗酒至此?可还有不适? 兰泽扶额低语:只是头晕。 宝观殿尽毁于火。太后嗓音凌然,兰泽,你且居邀月宫调养,勿要外出。 “尽毁于火?那些乐师呢……? 章慈太后漠然抬眸:已焚殁。 兰泽醉意未消,毫无之后的记忆,听到两名乐师葬身火海,心下骇然。 寒冬时节,何来天火?她心中惊疑,难道是自己醉酒后与那两名乐师嬉戏,不慎打翻烛台? 太后忽道:幸而顾氏门生及时救驾,该当重赏。继而话锋一转,她将声音压低:画卷之事非同小可,予欲令甄家收养义女,以平息流言。 兰泽眸光一凛,抬首直视太后:母后是要坐实那些流言吗? 正是。章慈太后神色沉静,其余诸事皇帝无需挂怀,画中人乃甄家收养的义女。 兰泽微微一怔,她原以为太后只将她视作棋子,待诞下子嗣便会舍弃,但此刻太后眼中情绪、言下之意,犹存几分母女之情。 兰泽忍不住问:那这甄家义女,母后可会赐名? 尚未思及此事。太后沉吟道,既是予你另造身份,也当避讳圣名。 兰泽心头骤然一紧,不敢深问。眼前种种,竟与《璇阶烬》所载分毫不差——少帝荒淫无度,纵情酒色,致使宝观殿焚毁,若自己任其发展,终将落得被诛杀的下场? 兰泽暗自思量,若要永绝后患,她必先除去姬绥。 鸩酒、白绫、铡刀,皆可致命。 若事不可为,当行非常之举。 毒杀、暗刺、设局等等,但取姬绥性命,兰泽方能心安。如今权柄尽在太后手中,即便她重掌大权,要诛杀远在封地的藩王姬绥,也需寻个名目将其召入京城。 时日渐迫,兰泽忧思愈重,决意先发制人,为免姬绥生疑,她想于岁末宫宴之际,遣宫人给姬绥暗下鸩毒,以试其效。 又思及章慈太后,兰泽还打算假借太祖托梦,暗示太后姬绥有谋逆之心,持剑弑君,将甄氏满门屠戮,若太后心生疑虑,则可借势而为。 此后,兰泽在邀月宫静养,重伤未愈的甄修证前来求见,兰泽无暇顾及,命宫人回拒。 但文华殿还有他人请见。 宋付意步入邀月宫之际,恰逢巳时正刻。 他初见兰泽,是殿试传胪之时。彼时太后垂帘摄政,兰泽年方十二,虽为天下之主,却无威仪,被太后强按于御座,犹左右顾盼。 突闻稚子之声,宋付意不禁仰首窥视。 少帝见其目光,非但不怒,反而莞尔。 今昔之声交迭,童稚不再。兰泽道:你有救驾之功,欲求何赏? 宋付意恭谨回答:“臣蒙圣恩,愧领厚禄,岂敢再受陛下珍赐?待臣他日略有建树,再领恩赏。” 兰泽凝神之际,宋付意自怀中取出《治河策》上卷,双手奉呈,一旁宫女躬身接过,细检无虞后,方置于朱漆托盘,经叁转之礼,终献御前。 兰泽极少面见朝臣,尤其是内阁相关者甚。此辈奏章,多直呈章慈太后,皇帝御览不过形同虚设。 如今竟有大臣亲呈奏本,兰泽十分愕然。她执卷细览,但见治水方略条陈分明,颔首道:不愧金榜探花。 她也心中暗叹,这人胆识非常,竟敢越慈闱而达天听。 但宋付意此举,也让兰泽心生疑窦。 按制,此等奏疏当直呈太后,而非御前。 兰泽无临朝之意。能免早朝之劳,避奏章之烦,深居宫闱,也是自得其乐,每日赏花斗草,调香品茗,胜过朝堂上的明争暗斗。 中宫嫡出,襁褓封王,八岁立储,十二岁登基,皆靠章慈太后筹谋。故而兰泽对太后并无仇恨,她只是不愿诞育子嗣,才与太后生出嫌隙。 宋付意或许误解了,以为她受制于太后,所以才特呈此疏,以表忠忱? 经世济民 兰泽并不想拂了他的心意。 于朝臣观之,太后垂帘听政多年,有违祖宗成法,是国本不稳的前兆。此前屡有大臣奏请亲政,皆被兰泽回避。 兰泽年已十八,先帝当年这般年纪时,早已诞育两位皇子。而今她既不御经筵,又虚设六宫,只在宝观殿中沉湎声色,自然招士林非议,惹民间文人愤懑,更编排了两出新的戏文,借优孟衣冠,暗讽朝政颓靡。 殿角铜漏声声,更显殿宇空寂。兰泽掩袖轻咳,但见眼下青影沉沉,较往日愈发清减。 宋付意未拂去衣上风尘,就匆匆入宫觐见,眼看兰泽离座,当即屈膝而拜。 你心系苍生,忧怀社稷,朕心里清楚,兰泽其声虽柔,难掩倦意,朕确非明君之选,治国经纶终是欠缺,《治河策》还是交由太后裁夺罢。 见宋付意欲再谏,兰泽广袖轻抬:你若有心,不妨直呈太后,就算是现在把《治河策》给朕,也要转呈仁寿宫。 宋付意默然片刻,躬身道:谨遵圣谕。 兰泽忽觉歉然。 《治河策》仅得上卷,兰泽不敢断言太后会赏识此人。她沉吟道:你可将《治河策》全本撰就,再呈朕御览。若确有可取之处,治河之事,朕当上疏太后,请命你参与河务。 兰泽虽然仅看了《璇阶烬》前五万字,但知道简介上描述的黄河决堤、七省民变。细究朝局,章慈太后临朝称制,少帝不至于轻易遭诛,姬绥远在藩邸,并无兵权,怎么能直捣京师? 兰泽再去分析两方的势力,更加困惑。 少帝背后有甄氏这等权倾朝野的外戚,京畿重兵驻防,五军都督府坐镇中枢,按书中所述,燕南王也算忠心可鉴,然京城陷落,虽拥兵护驾,终至漳江之难。 何以溃败至此? 这里面肯定有其他要素,比如黄河决堤。兰泽深知治河干系重大,思忖再叁,想到条理分明的《治河策》,认为宋付意当有此能,不若委以重任。 念及他之前救驾有功,更觉可信。 然兰泽另有一忧:重修河堤,劳民伤财,拨付官银之际,若地方官吏阳奉阴违,中饱私囊,则大事休矣。 思及此,兰泽缓声道:若太后允你治河,朕赐给你王命旗牌。 宋付意闻言一震。王命旗牌乃钦差信物,可调叁省兵饷,斩四品以下官员,持此者可代天子行事,非重臣不得授。 微臣惶恐,岂敢受命——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,似在强压惊惶,“况且治河一事,牵涉叁省钱粮、数万民夫,臣资历浅薄,持此物巡视河工,恐难服众,反损朝廷威严。” 兰泽见他如此惶恐,目光微冷。 宋付意察觉天子不悦,脊背绷得更紧,声音却更加坚定:陛下,臣自知才疏学浅,若陛下信重,臣愿以布衣之身奔走河务,竭尽绵力,但王命旗牌,断不敢受。” 朕意已决,爱卿不必再辞。兰泽挥袖打断宋付意的话语。这些朝臣惯会说这些话,文绉绉就算了,还非要跟皇帝虚与委蛇,着实令人厌烦。 待宋付意躬身退下,兰泽执起笔,在金笺上写下数行字迹,交由掌印女官呈递仁寿宫。 时至今日,兰泽怒气渐消,却闻余千在严刑之下仍不招供,竟显出几分铁骨铮铮之态,她既觉啼笑皆非,又感心底生寒——幕后之人究竟是谁? 余千贵为正叁品掌印大监,何以要为对方舍命至此?纵使畏惧兰泽降罪,也该明白此事非同小可,不如借此讨好君王,或可保全性命。 思虑再叁,兰泽终将甄修证召至邀月宫。 他踏入殿内时,步履略显虚浮,缓缓抬眸,眼底血丝隐现,显然多日未曾安眠。 此番召见,是有几件事要问你。 陛下请讲。甄修证声音嘶哑。 “依你所见,与你在文华殿共事的宋付意为人如何?此外,关于遗失的绘卷,可还有线索禀报?” 当兰泽问及宋付意时,甄修证眼神微动,似在斟酌词句。 他拢袖垂首,声音低哑:宋翰林才学渊博,行事谨慎,文华殿议事时,常能切中要害,只是…… 他忽然顿住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袖口,似在犹豫是否该直言。 只是什么? 甄修证深吸一口气,终是低声道:只是他为人过于多思,非敢作敢当之人……至于画卷失窃,臣无更多线索。 说罢,他微微抬眼,目光复杂地望向兰泽,观察着她的反应。 “……” 兰泽闻言默然。 甄修证为人清正刚烈,颇得太后赏识,况且二人尚有血缘之亲,自然更值得信赖,听他对宋付意如此评价,兰泽不禁心生迟疑。 你言甚是。兰泽轻叹,写文章与办实事,原非一途,锦绣文章只需才情,而经世济民,却需胆识与魄力,此事让朕再作思量吧。 言罢,兰泽凝视甄修证片刻,终是咬牙道:今夜,你留在邀月宫侍寝。 如今局势,兰泽不敢舍弃甄修证,若让他失宠,太后必会再塞琴师入邀月宫,届时乌烟瘴气,更添烦忧。 由于宝观殿大火一事,给兰泽心中留下了阴影,相较那些轻浮乐师,甄修证终究可靠许多。 兰泽眼风掠过甄修证眉间掩不住的喜色,却只作未见,径自转身向寝殿行去。 身后传来衣袂摩挲之声,那人果然亦步亦趋地随了上来。 她步履未停,听得身后足音时轻时重,显然是既不敢近前冒犯,又不愿落后失仪。 兰泽忽觉莞尔,这般情状,倒似在引着什么活物,偏这活物浑然不觉,犹自欢喜雀跃。 烛影摇曳,将二人身影投于朱墙,忽长忽短。行至寝殿门前,兰泽蓦然驻足,身后的脚步也停止,她不需回首也知道,那人此刻必定屏息凝神,唯恐惊扰圣驾。 甄修证这般恭谨之态,让兰泽心软了许多。 你呆站着干什么?她开口,语气柔和许多,进来吧。 实属不敬(H) 甄修证垂首而立,目光却凝于她的眉眼。 兰泽身为人君,性本温和,平日待下宽厚,反使近侍愈生亲近之欲、窥探之心。 常有宫人于廊下驻足,只为一睹她的身影。 礼法森严,甄修证本应恪守臣节,但心底深处,也藏着不可告人的想法。当初画卷流落民间时,市井之徒多有亵渎之语,暗地意淫着画卷中的女子,彼时甄修证既怒,又自惭,盖因自己亦心怀非分之想。 现在什么时辰? 兰泽沐浴方罢,乌发犹带水痕。 她虽未饮合欢酒,脸颊却染绯色。 甄修证喉间微动,躬身答道:回陛下,亥时已过。 兰泽抬眸相望,目光如水。甄修证心头一震,他不觉向前半步,又急急止住,声线微颤:陛下可怨微臣? 兰泽眉心轻蹙:这话从何说起?” 臣斗胆揣测,若非太后之意,陛下断不会垂怜于臣,他语渐低微,惟愿陛下明示……此刻可有一分情愿?” 此话实属不敬,臣子安敢问此? “朕要是厌恶你,早把你赶出去了,”兰泽觉其多虑:如果你不愿意,可以自行离去。 “臣绝无此意。男子踌躇良久,终是低声请示:臣斗胆……可否逾矩些许? “……” 转瞬间,兰泽已被带至案前。 她浑身僵硬,看向跪坐在地的甄修证。 衣衫渐退,这里却不是床榻。 兰泽觉得不自在,她抓着甄修证的发丝,指尖颤抖,也默许了他的逾越。 男子掌心下移,揉过纤软小腹,又再次顺延而下,指腹抚弄收不回的鼓胀蒂珠,同时,他将脸埋入肥厚的屄,用舌面舔过一遍又一遍。 热潮不断,兰泽绷紧双腿,她攥着甄修证发丝,由于用力过度,手指都有些变形了。 屄被男子吸肿了,肉道口肥嘟嘟的。兰泽如果想动弹,只能摆腰,这更是把屄往他口中送。大小阴唇糜烂地张开,中间的牝户正对甄修证的脸庞,他的鼻尖抵住翕张的小口,舌头伸出,再次舔舐红肿的淫肉。 “等等……” 兰泽站不稳身体,大腿都在打摆子,还被按着腰往下坐,肉屄快要化在他的口中,所有水液被他吞入,齿关不断磕碰着,偶尔撞到两片阴唇,磨上小小的蒂珠。 炽热的吐息喷洒在缝隙处,烧得人头晕目眩。兰泽只能以手肘撑着案,居于上位之时,能看见男子乌黑的发顶。 舌尖带了一些水去润滑,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,阴唇被舌尖不断勾动,舔舐,他用指尖把湿漉漉的屄拔开,更方便舔吃里面的嫩肉。 蒂珠被舌尖玩弄,齿关一下下撞去,磨去。 兰泽的腰慢慢塌陷下来,小腿肚不断发抖。 “嗯——不要,不要咬……” 蒂珠又被齿关碰撞,细微的疼痛传来,混合着热潮。兰泽双眼涣散,终是卸去了力道,将整个软乎乎的牝户坐下去,紧密地贴在他的唇舌、下巴。 水液顷刻间淌出来。甄修证想让她动一下腰身,贴着自己的脸磨屄,把湿漉漉的屄擦到自己脸上。 “哈……站不稳。” 兰泽眼里还有泪。 甄修证意犹未尽,他不离开这口红艳的屄,又箍着兰泽的腰身,强迫她坐在自己脸上磨屄,鼻尖肏开两片阴唇,又往蒂珠上蹭去。 同时,他的两根手指肏开烂熟的屄。甫一进入,就被淫肉紧紧裹起,里面的褶皱被慢慢撑开,屄中吐出更多的水液,越往里摸去,兰泽颤得越厉害。 口腔湿热,把整个缝隙含得发肿。甄修证察觉兰泽发颤,就抽出手指,用唇舌贴上屄口,不断吸吮着发烫的小口。 有些粗糙的舌尖代替手指,不断剐蹭着、摩擦着娇嫩的内壁。随着又一次清液喷出,兰泽头晕目眩,软绵的大腿夹着他的头,再把水送入了他的口中。 “好了……好了,”兰泽眼尾泛红,“不要再做了,我们睡觉吧。” 甄修证闻言,抱着她柔软的身体,仍是不舍。 兰泽于榻上闭目养神,小憩片刻,再睁眼时,却见甄修证侍立一旁,准备奉茶。 大晚上喝什么茶?还睡不睡了?兰泽无言以对,“准备休息吧。” 恃宠而骄(H) 近者不恭。 兰泽话音刚落,甄修证却含住了她的唇瓣,两人滚落在榻上。 兰泽手腕被缚,继而拉伸到发顶,雪腻的皮肉紧出红痕,她被紧紧堵上了唇,讲不出任何话语。 甄修证捏着她的腿根,茎身胀出灼眼的紫红。敏感的牝户本就被舔吻许久,极易容纳肉具凿弄。 随着顺利地肏入,兰泽的耻骨被撞得发疼,腿根亦是红肿一片,肉具却像灼热的烙铁般重重进出。屄道于刺激中泌出清液,腰肢起伏之时,四下飞溅。 “慢一些……”她太纵容甄修证,被抵在被褥上狠肏,泪痕交织,温热的肉屄不断溢出透明晶莹的水,不多时,战栗着又去了一次,淫液从两人交合处淌出。 鼻尖全是淫靡的气息,甄修证一面舔舐着她的乳尖,一面问她:“微臣较之宝观殿琴师……孰优孰劣? 望陛下明示,以正臣失。” 忆及宝观殿琴师,甄修证眸色微黯,虽明知兰泽贵为天子,雨露均沾乃常理,但心底幽思难解,终是意难平。 兰泽咬牙不语。 她陷入了漫长而剧烈的情潮,连呼吸停滞了,仍在抽搐的双腿再被分开,肉具重新插入抽送,一路劈开重迭嫩肉,将刚喷过水的牝户顶得大开。 兰泽的唇瓣被男子含住,无法叫他停下。床幔纱帐摇晃,她紧攥被褥一角,肿成一条缝隙的肥穴被粗硬柱头顶开,嫩红逼肉不得泌出源源不断的淫水,让烫热的阳物强硬进出。 见兰泽呼吸不畅,脸庞殷红,甄修证又去含她的奶尖,舌尖勾动,唇瓣吮吸,本来小巧奶尖被吃得红肿,比往常大了一倍,嫣红挺翘,绽出熟腻的风情。 “不行唔…不行了、哈、慢一点……”兰泽甫一张开唇瓣,就被他含住了舌尖,一下下往喉口探去。 她甚至想干呕,又被舌尖肏了嘴。 肉具肆无忌惮在湿腻的牝户中顶凿,屄中泄下甜腻汁液,打湿整个股沟,往大腿处淌去,泛着潋滟水光。兰泽被他抓住了手,往绵软的小腹带去。肚子上被顶出了肉具的形状,有若隐若现的弧度,足以见肏得多狠多深。 她难以接受,又觉得难堪,手跟被火灼烧的似的,却被甄修证带着按压着小腹。 兰泽不愿开口求饶,脸庞汗津津的,硬是咬牙承受了激烈的热潮,而几下深凿之后,肉具毫不保留地肏进了娇嫩的宫口。 紧致的宫腔被凶狠撑开,酸麻、胀痛到了极点,她感觉自己的小腹会被撑破。 肉具在青涩稚嫩的宫腔内顶凿,于痛苦与欢愉中摇摆,极致的情潮让兰泽瞳仁涣散,发丝濡湿贴在脸侧,脚踝绷直。 仅存的羞耻心抵不过快慰,兰泽嘴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,她被肏得只能想起淫乱的交合,完全失去神志,眼中雾蒙蒙一片,看不出曾经的威仪。 热淋淋的淫液浇在肉具上,娇嫩的内壁和肉具上的青筋紧紧贴合,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。 兰泽嗓音都被撞碎了:“……不许……不许射在里面……” 她瘫软在床上,下体泥泞一片。 却为时已晚,腥稠的白精尽数灌入宫胞,兰泽小腹鼓起,能感受到体内肉具的跳动。当肉具抽出时,各种淫液大股涌出,屄口被肏得殷红外翻,一些白精淌在牝户上,淫靡至极。 被内射之时,兰泽抖着身体去了一次,清液打湿了身下的被褥,热潮让她神智混沌,也难以反应甄修证的阳奉阴违,迷糊着睡了过去。 甄修证餍足地揽过兰泽绵软的身子,将她翻转过来,紧紧拥入怀中。 翌日拂晓,兰泽惊觉自己腰肢扭伤,竟至无法起身。 她卧于床榻,想到昨夜荒诞情事,怒意难平,但不敢再命人责打甄修证,恐章慈太后以为其失宠,却难消心头之恨。 胆大包天,兰泽眉眼含霜,你敢以下犯上,都是朕素日太过纵容你,让你忘了本分,连朕的话也敢置若罔闻。 昨日还见她眼尾泛红,泪落锦衿,强忍呜咽,今晨便要翻脸治罪。 甄修证眼底掠过笑意,又迅速敛去,叩首道:臣罪该万死,犯大不敬之罪,然太医院特制膏药已至,此药需趁温热敷,才方见奇效。” 恳请陛下暂息天威,容臣以推穴之术为圣体纾解,待陛下身体康宁,臣甘领责罚,纵跪叁日亦无悔。 兰泽闻言更怒,广袖一挥直指殿门:既不知礼,便去文华殿将《臣轨》抄写百遍。未竟之前,不得擅离半步。复唤女官近前:你亲往监刑,若有一字潦草,加倍重抄。 甄修证这方知事态严重:陛下明鉴,臣知罪矣,臣不该恃宠而骄,更不该...... 话音未落,前来监督的女官已横挡在前,隔断了他望向床榻的视线。 被带离时,甄修证心中叹息,仍在回首凝望,眼中忧思如潮,几欲穿透重重锦帷。 未雨绸缪 兰泽身侧女官如云。 其中有两名尚宫局女官执掌诏书玉玺、录宫廷要事,另有彤史二人专记起居注、嫔妃侍寝等诸事。 近日又添女官白露,其位列正五品,着绛紫常服,佩金翟冠。 女官得宠者,或赐霞帔珠玉,或蒙御笔亲题。白露年少姝丽,频现于兰泽左右,见兰泽性柔,渐生胆色。 兰泽最忌惮这般情状,她眸光微垂,落在青瓷瓶中的梅枝上。 却见白露眉目含情:陛下,此梅开得极好,臣见邀月宫过于清寂,故而折来数枝,聊添生气。 兰泽唇齿微启,终是缄默。 白露莲步轻移,向兰泽又近了几分。眸中秋水盈盈,见者无不心旌摇曳。这般情态却令兰泽额角隐隐作痛,如芒在背。 帝王年少韶秀,性若春风,更兼权倾九重,而今六宫虚位,白露心生倾慕,完全在情理之中。 若得承恩诞育皇嗣,至少可居一宫主位。但白露所求不止于此,初入邀月宫,闻得少帝清越之声,已然心生涟漪。及见少帝平步而来,”山河铸骨星为目,日月雕魂玉作胎”,她更是情迷意乱,不能自已。 兰泽不便明言,恐伤白露情肠。然这些时日渐察,白露不止红袖添香、缝制香囊,更于灯下问道:“陛下可知《汉宫春晓》中,班姬何以执团扇近御榻?” 说真的兰泽不知道:“为什么?” “裁为合欢扇,团团似明月。出入君怀袖,动摇微风发。”她说完,更是羞涩,“陛下可想要团扇?” 兰泽闻言,心中惊惶难抑,竟顾不得灯下的绝色佳人,独自疾步出了邀月宫。 这些时日,兰泽再不敢召白露近前,只得请太后另遣女官。新来的青霞显是受过训诫,行止间谨小慎微,连与兰泽说话都惊慌失措,不敢稍有逾矩。 但兰泽放心不下白露,便命青霞前去探问。待青霞归来复命,道白露终日以泪洗面,又呈上一封白露亲笔所书的信笺。 兰泽展信细读,但见字字泣血,夜不能寐。 翌日,她急呈太后,上书请命离宫,静候懿旨。 仁寿宫内,太后将茶盏重重搁下,盏底碰在紫檀案上,发出铿的一声脆响。 就为区区女官,岂值你离邀月宫禁?章慈太后明显不悦。 兰泽广袖下的手微微收紧,仍保持着恭谨姿态:母后明鉴,儿臣并非全为她……也希望她能安然无恙。她顿了顿,近日夜夜惊梦,总梦见长兄持剑而立,又见京城陷落,甄氏满门…… 住口!章慈太后猛地拍案,嵌宝金钏撞得案上器物轻颤,整日在邀月宫静养,倒养出这些荒唐梦来? 她目光如刃,扫过兰泽苍白面容,此事不必再提,回去好好静心。 兰泽垂首,袖口不知何时攥出了几道褶皱。 未时初刻,雪势稍敛。 兰泽乘辇而归,返回邀月宫。 平素她最喜在宫中阅览画本、话本,或与女官共研古籍。 于宫中休养时,也会念及宋付意所呈《治河策》,然此等奏疏非旦夕可成,故暂搁置不提。 今日,忽闻狱中传来余千殒命之讯,兰泽震骇非常。明明早有口谕,命务必保全余千性命,以究画卷失窃的真相。 对此,狱卒惶恐上报:“余千身受重刑,又染风寒,经太医诊治,终告身亡。” 兰泽凝眉沉思,古时医术本就不精,数日严刑拷打,又逢寒天,余千之死原不足为奇,但其心中疑虑,却如阴云盘桓,挥之不去。 莫非余千是遭幕后之人灭口?思及此,她心头骤然一紧,当即传召下去,让宋付意至邀月宫问对。 为防黄河决堤,免生灵涂炭,社稷动荡,兰泽殚精竭虑,诸般手段皆在筹谋,王命旗牌之制,亦在考量。 她如今召宋付意入宫觐见,是为稍解心中忧思,光阴荏苒,随着余千猝然殒命,着实令她坐卧难安。 宫内烧着地龙,并不觉寒冷。 兰泽今日所着常服,是她最喜欢的轻装。 绯色纻丝为表,月白绢里为衬,内着松绿暗花罗贴,领缘织金云龙纹。 此服取江南蝉翼罗所制,匹重不过叁两,织入孔雀羽线,日光映照隐现翠色。 后摆裁短叁寸,便于疾行。 寻常人等若着此等繁丽衣装,未免艳俗,但在兰泽身上不会,只显风流蕴秀。 其通身气度,令宋付意一时目眩神摇。 直至兰泽问及治河方略,他才猛地回神:微臣谨按《河防一览》所载,冬月水涸,河床毕现,最宜疏浚固堤,冻土坚实,堪作堤料,又值农隙,可征民夫。 “那有关今年的治河,估计办不了,观你所呈《治河策》,只有上卷……不过近日黄河水势,可有异动?可有溃决之象? “回禀陛下,今岁虽暂无决堤之患,但岁秋汛后,郑州段河床淤高数丈,水流湍急处已现悬河之势,“他略顿,从袖中取出一卷河图呈上。此乃臣遣人实测之水势图,贾鲁故道淤塞已十之七八,臣只成《治河策》上卷,亦不敢断言将来。 惟天可表 黄河重修堤防,涉及匠役征调、物料筹措、典籍编录、祭祀仪典诸事,更系万民。 兰泽忧虑有二。 首先是官员贪墨,河工银两虚耗。 再者是宵小作乱,若新堤遭毁,必致洪水肆虐,良田屋舍尽毁,苍生罹难。 当年先祖主持治水,开凿运河、修筑堤防,耗银二百万两,征调民夫十六万有余,工程之巨,可见一斑。 然则治河之道,岂止于钱粮人力?水文勘测、役夫调度、堤坝修筑、石料运输诸事,皆需经年累月的功夫。今观宋付意所呈《治河策》,虽条理分明,但纸上谈兵易,实地施为难。 兰泽叹息:“你先写完吧,预计何时能成?着成后先呈与朕过目,再予仁寿宫定夺。 宋付意位居六品,依制着天青官袍,乌纱幞头展角如刃,素银束腰。 他虽是金榜探花,位列鼎甲,但本朝铨选甚严,纵登叁甲,初授不过七品翰林院编修。 六载间,宋付意擢詹事府中允,拜内阁次辅门下,实为殊遇,毕竟寻常翰林官,非九年考满不得升转,他未历考绩,得此清要,皆靠恩师提携。 微臣遵旨,现今只差实地考察,臣当亲往查验,若昼夜赶工,最迟明年四月前完稿。男子眸如点漆,含情若笑,令人不懂心中所思。 兰泽闻言,只得暂敛烦忧:嗯,专心去做,有难处随时来见朕,不必顾虑,有劳爱卿了。 宋付意却未即刻告退,只缓声道:“拜扈侯听闻陛下母族新收义女,有倾城之色,屡次登门求娶未果后,竟扬言要入宫请太后懿旨赐婚。” 他略作停顿,眉间浮起忧色:拜扈侯素行不端,骄横跋扈。陛下深居九重,或未闻其劣迹,若甄氏女误入侯门,恐非良缘。 臣冒昧进言,实因念及甄氏女若入虎口,心中难安。陛下素来仁德,必不忍见良家女子落入豺狼之手。 兰泽执扇轻敲掌心,笑吟吟道:“你们这些大臣,倒比朕更灵通些。”她将折扇一展,掩去眸中神色,“此事朕已知晓,改日召卿详议。” 宋付意闻言,似有惶然,踌躇片刻,终深深一揖:“臣心皎皎,惟天可表。” 兰泽对这些文臣的话语,只信叁成。 且退下罢。 待宋付意告退后,兰泽凝神细思,半晌才忆起这拜扈侯是谁。 她非但不忧其求娶甄氏义女之事,反生几分好笑。若拜扈侯当真求娶,章慈太后必当震怒,届时他可要吃尽苦头。 不过兰泽也惊讶,这画卷究竟流散几何?怎么引得众人皆知,竟有人登门求娶? 画中自己身着寝衣,仅现半面侧颜,但古时则礼法森严,世人多拘。 在儒学先生眼中,这般画作已经失了体统,徒惹非议。 兰泽轻叩玉案,决定唤来银秋。 她从来不用锦衣卫和东厂。 非不欲也,实难为也。 历经十几朝沧桑,厂卫早非太祖旧制。昔日锦衣卫乃天子亲卫,东厂仅为耳目之司,今却成心腹大患。 据兰泽所知,锦衣卫已较太祖朝激增十倍有余,东厂番役更是遍布京畿,肆意敲诈商旅,其首创事例银的制度,竟让官吏纳贿赎罪。 皆因锦衣卫世职相袭,父子相继,师徒相承,自成一脉。别说东厂势大,牵一发动全局,东厂提督曹为昆面示恭顺,暗里却与章慈太后过从甚密。 若贸然启用东厂与锦衣卫,必令太后生疑,以为兰泽欲亲政柄,徒伤母女之情。 毕竟太后多年经营,只为独揽朝纲,兰泽也要顾及母后颜面,免母后寒心。 兰泽只得向银秋探问甄府义女之事。 银秋明眸善睐,职司彤管。她性情敏慧,常随青霞出入邀月宫。关于京畿大事,莫不洞悉,奏对之时,言必有中,筹谋之际,思虑周详。 她不知皇帝另一重身份,听兰泽询问,径自道来:听说甄氏女容色殊丽,更兼韵事流传,引诸多侧目,然众人惧太后威仪,唯拜扈侯胆敢登门求娶,前些时候宴饮,更因醉后与工部侍郎公子争执此事,当庭斗殴。 “打起来了?这是真的?” 诚如陛下所闻。银秋复奏道,此事已难善了,不得已遣人调停。然居中斡旋者何人,臣不知其详。 “太后是什么反应?” 或已宣拜扈侯入宫问话。 斗鸡走马(H) 章慈太后圣寿前夕,京中再生事端。 据银秋所言,拜扈侯平日里斗鸡走马、纵情声色,未及入仁寿宫觐见,便有朝臣上疏弹劾,言其沉迷六博、双陆之戏,竟将其父所佩牙牌充作赌注。 牙牌是朝廷颁授的信物,镌刻官职爵位。 太后本就心绪欠佳,闻奏震怒,当即敕令有司严加议罪。而经叁法司会审,最终给拜扈候定下了五桩罪名——亵渎官威、聚众赌博、不孝忤逆、酗酒斗殴、欺辱官眷。 官员牙牌为朝参专用,私相典借者,当杖一百,罢职不叙。其父亦因保管不力,难逃追责,何况牙牌象征先辈功勋,拜扈侯如此轻亵,属辱没门楣,有违孝道。 京中勋贵子弟向来恣意妄为,太后往日里多有宽宥,此番数罪并论,可见怒火之重。念及拜扈侯位列勋爵,享有八议,太后终以大不敬论处,判廷杖五十,闭门思过半载,以肃纲纪。 章慈圣寿将至,举国同庆之际,拜扈侯非但不思谨言慎行,反生事端。此事传至邀月宫时,兰泽正在翻阅文书,她既感愕然,又认为是拜扈侯咎由自取。 六出飞花入户时,坐看青竹变琼枝。 菱花窗外十分冷清,雪覆万物。今日辰时叁刻,有太医携药箱入邀月宫请脉。 这是章慈太后的心腹,故知兰泽为女子之身。 见兰泽目光沉静,太医战兢禀道:陛下身体无碍,惟气血稍亏,恐于子嗣有碍。 古时女子生产艰险,疼痛难当,兰泽不欲生育,但章慈太后想要血脉至亲继承大统,不愿从宗室过继。今听太医所言,她心绪难言,未置一词,只挥手令太医退下。 待太医告退,傍晚时分,甄修证入邀月宫觐见,甫一照面,便迎上少帝冷眼,以为圣怒未消,顿时紧张不已。 陛下身体可安好?腰伤可否痊愈? 甄修证实属天眷之人。 他得少帝信重,若有皇嗣,必为嫡长,以兰泽的性情,恐无再育之意,故其所出,或将入主东宫,承继大统。 此是时势使然,亦是机缘所致。 没什么事,腰伤痊愈了。兰泽站起身,沉吟片刻方道,你不必只视朕为君,也可待朕如亲眷。 二人虽为远亲,终究血脉相连。 甄修证却觉兰泽话语不妥:若是亲谊,岂敢与陛下如此亲近?他目光流连于少帝的面容处,多日未见,心中欣悦难抑。 兰泽为其唐突所惊,但未加怪罪。 正值宫人擦拭宫内的珍玩,这是近日新添的几件,以一架古琴最为夺目,此琴乃桐木所制,琴底龙池之侧,见印纹凹陷,显是前代旧物。 甄修证不由问道:陛下可是召了琴师入宫? 语毕自觉失态,眉宇间隐现郁色。 他精通六艺,也善音律,正欲自荐,却闻兰泽道:这是太后赏赐的东西,朕少时学习过琴法。 听得兰泽此言,甄修证心下稍安,继而见她向内殿行去,当即相随。 后殿温泉氤氲,四围以青玉为栏,池畔檀木屏风,上绘四时花鸟。 兰泽身着轻便常服,衣带轻垂。甄修证指尖触及衣带时,但觉心如战鼓,震颤不已。 兰泽先下汤池,由于身体困乏,浸沐其中,不觉神思昏倦,氤氲水汽间,听见清波微漾,刚想抬眸,就被男子搂抱在怀里。 甄修证抚开兰泽黏腻的发丝,指腹触过耳垂时,她打了个激灵,眼睫颤动。 兰泽原本只想沐浴,即便共浴也无妨,未料演变成这番情况。 汤泉温热,一切已脱离最初的设想。 甄修证俯身舔舐她圆润的肩头,一直舔吻至锁骨,最后停留在乳尖处,呼吸间热意翻滚。他的唇舌裹住殷红的乳尖,不断吸吮,犬齿偶尔磕碰到细嫩的肌肤。 丰沛的清液混入汤泉,水声不绝。兰泽的腰被紧紧箍住,甄修证又含着她的唇瓣厮磨,舌尖往深处的喉口顶去,涨硬的肉具与牝户紧密贴合,柱头挤开两瓣肥软的阴唇。 甄修证看向近乎迷乱的兰泽,继而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,于泉水的润滑下,让肉屄缓慢吞吃下青筋贲发的柱身。随着粗硬阳物没入穴口,兰泽泄出声音。 “哈……” 她发丝晃动,白腻的身体浮出一层绯红。 肉道里不断灌进温水,兰泽十分惊惶,生怕泉水往宫胞流去,她的身体颤栗着,又于热潮中沉沦,穴道甚至殷勤吞吐着肉具。 “等等——” 甄修证早把君臣之礼抛诸脑后了。他把兰泽滚圆的臀部抓在手里揉捏,在一下比一下重的肏干之里,饱满的囊袋重重拍打牝户,许多粘液失控喷出。 激烈的水声不绝于耳,十分淫靡,酸痛和酥麻蔓延至兰泽全身,她的腿根被男子握出了淤痕,臀部又红又肿。 “啊……”兰泽难堪地仰头啜泣,不仅身体被彻底贯穿,水液还灌进了小腹,她恍惚之间,觉得水液在肚子里晃动。 陛下又要治臣的罪吧?甄修证一面低语,一面手臂收拢,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,手掌还按压着她微隆的腹部,可觉不适? “……哈……胀、很胀……” 甄修证听闻兰泽喘息,肉具兴奋地跳动起来,青筋将屄道烫得抽搐不已,兰泽绷紧消瘦的脊背,险些溺入汤泉。 “哈……不要再温泉里……”她的手指在男子身上徒劳地乱抓,留下深刻的指痕,被甄修证从汤泉里抱出来时,肉具还埋在身体深处。 此刻,兰泽只得把腿盘在男子腰间。烫热性器深深地插入肉道,蒂珠也被捻在指腹间不断亵玩。她拽紧甄修证的发丝,却换来了更过分的顶肏,像是要将身体凿穿。 腰间力道渐沉,甄修证的唇覆过来,温热的吐息间,兰泽听他柔声道:陛下抱紧一些。” 宫口、穴肉皆被摩擦,酸胀不已,阳根没入最深的地方,令兰泽眼瞳涣散,本就处于煎熬中,别说刻意被撞到宫口。 交合之处,水液滴滴答答从屄口淌下,阴唇紧紧地裹着肉柱,进出间磨得湿红黏软。随着的男子行走,一阵颠簸,肉具进得越来越深,甚至于她嘶哑的喘息里,直接挤开了宫口,在柔嫩的宫腔里搅动。 水液仍在小腹里摇晃,兰泽浑身失控,哆嗦着喷出清液,浇得体内的阳具突突跳动,终是马眼大开,在宫腔尽数灌精。 情潮蔓延到全身上下,尾椎骨都是酥麻的,她的小腿也紧绷着,泛着可怜的浅粉。 “哈……”兰泽神思涣散,淌出一点泪。 蒙陛下垂恩。甄修证小心翼翼地将她置于软榻,看向她染着红霞的面容。